| 採訪吳音寧前，上臉書搜尋，發現將她名字放在發文裡的，多是作家，諸如鴻鴻、王盛弘、楊佳嫻……等，她因文人身分閃爍的光芒，即使在她投身行政體制後，仍絲毫未減。也難怪父親吳晟要說，進入鄉公所，乃至接下北農總經理的職位，他最擔心的，是會影響到她創作。先強調不是自賣自誇，但吳手機維修音寧在他心目中，真是中生代裡寫得非常好的，如果因此不寫，那真是太可惜了。寫作的天分，當然和家庭教育有關。父母雖是生物老師，但吳晟的詩人身分其實更鮮明，一首收進國中課本的〈甜蜜的負荷〉，主角之一就是吳音寧。1985年他出版詩集《向孩子說》，甚至直接把3個孩子的照片放到封面二手手機。家裡藏書也多，多到必須蓋一間房子專門放書，孩子們則是想看什麼書隨便拿。我問吳音寧，爸爸的文章出現在國文課本裡，讀到時應該覺得很不可思議吧？她卻認為在農村社會裡，詩人的身分還好，反而老師身分更容易被確立出來，因為大家根本不知道詩人是什麼。結果吳音寧自己也變成詩人中古手機本來想，人生出一本詩集就好了，卻在集結成冊前，先寫了訪查巴達解放軍的《蒙面叢林》，和訪楊儒門的《江湖在哪裡？——台灣農業觀察》。詩對吳音寧來說，是比較私密的文體，兩本報導文學像是為別人講話，並沒有那麼表露到自己的內心。「如果以人的身體來說呢，《江湖在哪裡？》我可能有戴著斗笠出現中古手機，但詩就沒有穿出現的。」進入行政體系後，她每天要做的事，就是列出待辦事項，從一個作家變成一個行政部門的人，得到的結論是「沒辦法，這個也愛那個也愛，當你有兩個愛人的時候，你選擇愛著這一個，另外一個就要放在心裡。」藝術家姚瑞中畫過吳音寧，畫面的她手捧著書，桌上擺的卻手機維修手榴彈和槍枝，正好呼應了吳音寧的「兩個愛人說」——熱愛閱讀和創作，但也喜歡在社運裡為理想發聲的自己。但這另一個愛人，其實不好掌控。眾多質疑，她都有把握讓時間證明，唯獨「政治酬庸」的指控，因為牽扯到父親，踩到了她的底線。針對此事，立委林淑芬表示，第一、北農總經理的職位常被中古手機來當做政治角力工具，吳音寧沒什麼政黨色彩，大家應該多鼓勵才是。第二、吳音寧就是吳音寧，不要再拿「吳晟的女兒」貼她標籤了，她根本不是那種會乖乖聽命行事的孩子啊。吳音寧想的比較單純，就是不忍父親因此遭受無妄之災，甚至還有記者採訪時，一路問到年金改革議題，偏離了約訪時承諾的「二手手機只問種樹的問題」就算了，最後還只用他一句「退休後零用金用不完」當報導重點……吳晟心裡受傷，吳音寧索性叫他以後都不要接受媒體採訪了。也難怪以前聯絡時總是大方熱情的吳晟，這次通話雖然仍客氣，但無論如何不願發表意見，很怕又給女兒添亂，最後語氣抱歉地說：「不然你叫吳音寧先打個電二手手機給我好嗎？她說好，我們再聊？」沒辦法，只好請吳音寧幫忙了。她在電話那頭大笑，說「好！我幫你打電話跟他說一聲。」終於可以順利和吳晟談上話了。不要說女兒不受管，現在還反過來管爸爸了。掛了電話後，我想著：除了以後那個標籤可能會變成「吳音寧的爸爸」貼在吳晟身上，他一直想中古手機吳音寧勸回來寫作的願望，恐怕短時間內也不好實現。她在兩個愛人間，選擇先把寫作放在心裡收好，就像她至今未婚，吳晟也只是「這事哪有什麼大不了」的語氣，說：「尊重孩子的選擇。」但還是在掛電話前跟吳晟說：「寫作的事真的可以放心，我也問了吳音寧，以後還寫作嗎？她說，一定會的！」 |
